兰希

圈名随时改/冷cp体质/aph+欧美坑/渣文手一只

Keep calm and carry on

最近重新入坑ww2,想起来几年前写过一篇carry on主题的英先生个人向的文章(虽然那篇文好像现在已经凉了……),忍不住又想写一个各个意识体视角的ww2

现在是英先生篇,时间点是1940年九月份的不/列/颠空战。相信我后面也许还会有路德和露西亚

几乎无cp,打英all的tag是因为在我心里英先生是世界总攻

国设,国名称呼有。

设定各位意识体没有办法直接对人类进行干预,比如看见快要死掉的平民没有办法对他们进行急救

设定路德不是狂热的n/a/z/i分子,心态大概和陆军总参那波人差不多,就那种你们搞你们的zhengzhi我就看着……大概还会觉得这届zhengfu不行,可惜了这么些军人。反正ss又不能把他给毙了。

自/由/法/国在ww2还是发挥了重要作用的,戴/高/乐也站抵抗,在下没有乳法的意思(最多算是黑一下维希)


八月二十四日那天,不/列/颠久违地感到胸腔里一阵尖锐地刺痛。

他已经和海峡对岸的恶魔进入战争状态许久了。这一两个月中所有天气不那么糟糕的日子里,他都能听见容克和斯图卡的引擎在他耳边轰鸣。

我好疲惫。不/列/颠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还有体力站着,还有体力仰着头看见军绿色的战机喷出火焰,然后打着旋儿掉下去。他强忍着眩晕等了几秒,看见远处的地平线上炸出一片绚烂的火光。没有张开的降落伞,不/列/颠又一次失去了一位保卫帝/国天空的雄鹰。

不/列/颠知道自己在一点点变得虚弱。第/三/帝/国的狼群在大西洋里聚集着,时刻准备撕裂任何胆敢驶入或是驶出英伦三岛的船只。近几个月来,他渐渐不敢走近大西洋的海岸线,因为害怕看见商船上他从未穿过军装的子民惊慌地发现平静的水面上升起一支潜望镜,几小时后在油污和火焰中挣扎着被U艇上的魔鬼射杀。

他学会了不再怀念过去的时光。那些日子里他可以肆意地在世界的海洋上扬帆,波浪上泛着白色的泡沫和大/英/帝/国黑色的旗帜。那时他总是喜欢混进出海的船队里,让自己金色的头发映出红色的火星。一次旁边炮位的炮手看着他将一发弹药送进对面战船的甲板,然后在后座力的冲击下闭上眼睛,忍不住调侃“Arthur, you look like just came”。彼时日/不/落的化身向炮手挑眉笑的邪气,碧绿的眼睛里有鲜血在燃烧。

法/国如果看见他现在这个鬼样子肯定会大声嘲笑的,不列颠心想。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上次明明打得很厉害的法国这次居然送的这么快。明明五月份的时候还和他的陆军一起从第/三/帝/国的炮火下撤离,六月份居然又穿上了一声华服笑咪咪地端着红酒杯找他。“之后就看你的了,小亚瑟~”当时法/国这么轻巧地说完,拍了拍不/列/颠的肩膀。一位戴着红色袖章的dangwei军和法/兰/西相互向对方行了一个举手礼,士兵弯腰为法/兰/西拉开黑色的车门,随后他们都消失在了不/列/颠的视线中。

不列颠气的翻了个白眼,不顾那个金发变态的反对炸了好几艘战舰泄愤【1】。早知道现在他们要去第/三/帝/国做志愿军,当时就不该把那波法国人一起带上船!他愤愤地想。整个欧洲已经插满了万/字/旗,只剩三个孤零零的岛屿勉强支撑着。天天嚷嚷着自/由/民/主的美/国签了中立协议,这家伙玩起政/治来倒是开始有了他的风范。东边的苏/联开开心心地分了波/兰,也是一副明哲保身的样子。

不/列/颠又光荣孤立了。

他前几天见了一次德/国。其实很无聊,无非就是劝不/列/颠早日停战。实力在那里摆着—第/三/帝/国的钢铁洪流势不可挡,在北非将英国陆军打得节节败退。昔日的海上霸主在新式潜艇的面前不堪一击,本土被年轻的帝/国空军轰炸的满目疮痍。昔日的盟国一个接着一个地臣服于闪电般地攻势之下,欧罗巴的土地在新帝国的脚下铺开。你在挣扎什么呢?和不列颠有着一样发色的国家皱着眉发问,蓝眼睛中是真实的疑惑。

不列颠晃了晃神,在这两个月时不时的眩晕中他也经常看见这么一双清澈的蓝眼睛【2】。他不动声色地在背后将指甲深深地掐入手心,好让自己从那些令人窒息的沙漠和烈日的幻象中清醒过来。

投降吧,和我们日耳曼民族一起建立一个新的欧洲。否则,难道你想看着古/德/里/安的坦克群碾碎你这些教堂、博物馆和宫殿吗?

不/列/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压下嘴里的血腥味。对面穿着灰色军装的男人比上次见面的时候好像又高了些,领口的铁/十/字泛出的寒光刺的他眼睛生疼。

你明明知道你我说了不算。不/列/颠扯出了一丝微笑。这话让你们那位疯子找我们那位疯子说去。

我知道丘吉尔说你们要作战到最后一刻,可是你们要用什么作战呢?从敦刻尔克逃出来的残兵和运不出去的武器吗?你们面对的可是碾压了整个欧/洲的军/队,德/国学着对面的样子也喝了口茶,无奈又有些急切地说。你我确实说了不算,我不过是来找你聊聊。我有的时候真的搞不清楚你在想什么,亚瑟。你是在等美/国参战吗?你可不一定能见到。

别跟我提美国。打着领结的那位咬着牙心想。那个见鬼的中立法案签了之后,从他们那儿买的飞机差点儿都没能交付的了。用马车从加/拿/大边境拉过来!真是亏得那个混蛋想的出来……德国知道敦刻尔克逃出来的的残兵是大/英/帝/国剩下的所有陆军吗?为了这些残兵,加莱的四千名小伙子被下了几乎是自杀的命令去吸引火力。这就是现代战争。机枪的时代来临之前,要多少场战争才能造就这么多冤魂?不/列/颠试着想象这四千个年轻人身上都有着什么样的故事,想象四千个心碎的家庭要如何继续活下去。可是他做不到。皇冠浸了太沉的鲜血,压的他无暇他顾。

我确实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不列颠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和瓷盘碰撞出轻轻的响声。

你知道吗,前几天我路过利/物/浦的一个机场,看见一群小伙子们瘫在跑道旁边的草坪上晒太阳。然后你们的轰炸机就飞来了—别紧张,我又不是在指责你—草地被炸起来几米高。那几个小伙子把茶杯往地上一扔,迎着爆炸的方向就冲了过去,想抢在飞机被炸掉之前飞走几架。你们的人看着准头不太行,大概有一半人还是爬上了飞机。最后飞起来的只有三四架,里面还有一架飞机眼看着要开始爬升了,被炸开了花。

你看,等你什么时候把这些年轻人彻底炸完了,我大概就撑不下去了吧。不/列/颠又摆出他惯常的那副只是动动嘴角的嘲讽笑,直起身子,一副准备送客的样子。

德/国一动不动地看着不/列/颠,好像想说什么的样子。最后只是沉默地站了起来。他正要拿起放在桌上的军帽戴上时,听见了不/列/颠熟悉地带着点儿讥讽的声音。

你要是敢在这儿跟我敬你们那个见鬼的nz礼,我就把你的鼻子打断。

高个子的男人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戴上了帽子。他抬起头,真诚又无奈地微笑着向不列颠伸出了手。

Good luck, Britain. 

不列颠后来记住了许多普/鲁/士军官真诚地向对面伸出手的样子,还有鲜血从他们的眉心、太阳穴或者是口中流出的样子【3】。

但是此时此刻,德/国或者是他们的军官都消失了,他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左胸里尖锐的疼痛。

伦敦出事了【4】。

他许久都没有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了。不列颠紧紧地攥着胸前的浅蓝色衬衫,知道自己还有一颗心脏在这衰老的骨肉下将血液一股股地泵出。每一次跳动都牵扯出更加剧烈的疼痛,但是也更加鲜明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和活力。这疼痛使他从疲惫中清醒出来。在这几个月日复一日的战火中,不/列/颠本来已经有了一种错觉,好像以后的日子都是一成不变的。他会永远这样拖着昏昏沉沉的躯壳被掩盖在血污和泥土中,被隐隐的钝痛麻痹神经。也许他有一天会格外疲惫,以至于在炮火震天中安睡过去,醒来之后发现日/不/落的骄傲不过是一场梦。

他随手抓了一件外套冲出去,站在伦敦的街道上。轰炸看起来已经平息了,和前几周比起来并没有格外激烈。几颗炸弹落在了一座图书馆的屋顶上,墙壁化为了废墟。不列颠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一排排书架慢动作般地倒下,书籍像文明世界那样燃烧。一片书页飞到不列颠的面前,就像雪白的—曾经雪白的羽毛,字句精细地印在上面。他抓住这片书页,认出了这背后曾经有一个人把自己的生命写在上面。现在不列颠看着他们在烧。

然后恍惚中他听见了惨叫声,鼻腔里充满了皮肉烧焦的味道。不/列/颠惊恐地转过身,不可置信地在街道的另一边还在冒烟的残垣断壁上辨认出了红十字的标志。他自虐般地走了过去。千年来经历了这么多大大小小的战火,他的心早就变得冷硬。堆积如山的死尸和断肢无法停下不/列/颠的脚步,年长的国家化身这么想着。他看见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小姑娘甚至没有在哭,只是怔怔地盯着被燃烧着的木板压住的女人。她早已失去了意识,看着像是正临盆,身下还缓慢地流出暗红色的血液。然而火焰还没有熄灭,还在慢慢地吞噬着它触及的一切。失去行动能力的病人徒劳地呻吟和挣扎,期待自己能快一点从这样的人间地狱中解脱出来,干脆地走向死亡。而小姑娘还愣在那里,吓住了似的,任由火舌舔上她粉红色的裙角。

不/列/颠惊讶地发现自己还能感受到这样深沉的的愤怒和痛苦。他记不起来自己那天是怎么离开那个曾经是医院的修罗场的。在他意识到之前,不/列/颠的化身已经在伦敦的街头毫无形象也毫无目的地狂奔了许久。他精疲力尽又心如刀割,第一次徒劳地想逃离这片战场。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那一瞬间他理解了法/国。

他扯开领带上的温莎结好让自己可以呼吸,带着淡淡火药味的空气涌入他和这片土地一样年纪的肺部。

不/列/颠。国家的化身气息不稳地重复着自己的名字。那个年轻人的面孔已经模糊了—那个他曾经像第三帝国提起过的,在跑道尽头机毁人亡的飞行员。不列颠想象那个他不知道名字的飞行员为这一天进行了多少训练,想象他和战友一起迎着炮火冲向飞机的时候在想什么。他大概也就二十多岁,可那是他第几次为了保护不/列/颠跳进驾驶舱?

还有他刚刚看见的那架打着旋儿坠下的喷火战机。不列颠忍不住想象,降落伞为什么没有放下来呢?是机枪的子弹穿过驾驶舱直接打中了飞行员的致命处吗?还是降落伞没能打开呢?在那最后的几秒钟里他经历了什么?

不/列/颠无法想象他们经历的恐惧,也无法理解他们把交付生命的激情。然而此刻看着燃烧的伦敦,不/列/颠羡慕他们的问心无愧,那是国家化身永远不可能拥有的。

就像很久很久之前他混上战船那样,第二天柯克兰少校穿着蓝色的军装出现在机场【5】。


我尽量不坑!不列颠空战是ww2中我最喜欢的一个主题,得好好想想要怎么展开。

【1】法/国投降后英国要求法/国舰队自沉以免落入德/军控制,否则就会将他们炸毁(最后英/国还是炸毁了一批法/国舰队)

【2】隆美尔的蓝眼睛。1940年底英国陆军是在北非那边和德意作战,隆美尔41年3月开始的全面攻势,但是我不记得6月-9月他在不在北非了……就当他在好了……

【3】被nz枪毙,自杀,被迫或者自愿吃氰化物

【4】1940年8月24日是伦/敦第一次被轰炸的日子。伦敦被炸了之后英国人就受了刺激,皇家空军(RAF)开始玩命反击,先炸了柏林,后来打赢了不列颠之战,再后来获得了几乎是绝对的制空权。然而轰炸伦敦并不是故意的,是12架离队的德国轰炸机私自炸了伦敦中心居住区,没想到炸醒了RAF。

【5】在下一直不是特别能弄清楚RAF的军阶……空军军阶普遍比较高,少校应对应是小分队长squadron leader,但是具体的职能我不是特别清楚,应该是3-4架飞机这样。设定大概就是英先生指挥一个小战斗机编队这样,但是实际战斗机的独立性相对比较高,就当英先生自己飞了一波好了……打了不列颠之战,也在轰炸德/国的时候给战斗机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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